俄乌冲突战况评估，11月30日

本文翻译自战争研究所

俄罗斯在巴赫穆特河周围的努力表明，俄罗斯军队从根本上未能吸取以往集中于作战或战略意义有限的目标的高伤亡战役的教训。自5月底以来，俄罗斯军队不断在巴赫穆特河周边的小型定居点增加战斗力量，在接下来的6个月里，他们每次只取得了几公里左右的进展。[1]正如国际战争遗留爆炸物研究所以前指出的那样，俄罗斯向巴赫穆特推进的努力导致俄罗斯人力和装备的持续损耗，使部队一连数周和数月被困在相对无足轻重的定居点。这种作战模式与战争早期俄罗斯夺取 Severodonetsk 和 Lysychansk 的行动非常相似。正如国际战略研究所在今年6月和7月期间所评估的那样，乌克兰部队基本上允许俄罗斯部队把精力集中在 Severodonetsk 和 Lysychansk 这两个靠近 Luhansk Oblast 边界、具有有限作战和战略意义的城市，以便利用俄罗斯人力和装备在几个月的艰苦战斗中不断退化的机会。俄罗斯军队最终占领了 Lysychansk 和塞韦罗东涅茨克，并到达了 Luhansk 边境，但是随着俄罗斯在东部的进攻达到高潮，这种战术上的成功转化为微不足道的作战利益。俄罗斯在这一领域的努力在很大程度上仍停留在7月初达成的目标上。即使俄罗斯军队继续向巴赫穆特推进，即使他们迫使乌克兰从巴赫穆特撤出(就像 Lysychansk 的情况一样) ，巴赫穆特本身也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作战利益。在巴赫穆特河周围进行6个月的残酷、艰苦和消耗性战斗所带来的成本，远远超过俄罗斯从占领巴赫穆特中获得的任何作战优势。另一方面，俄罗斯在巴赫穆特河周围的进攻，正在消耗俄罗斯现有战斗力的相当大一部分，这可能会促进乌克兰在其它地区持续的反攻。

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表示，扎波里奇亚核电站(ZNPP)的前总工程师已经成为 ZNPP 的新主任。11月30日，俄罗斯原子能公司顾问雷纳特•卡尔恰(Renat Karchaa)宣布，尤里•切尔尼丘克(Yuriy Chernichuk)已经成为 ZNPP 的新董事兼合资公司“ ZNPP 运营组织”的第一副总经理。 ZNPP 是俄罗斯原子能公司于10月3日成立的实体，目的是实质上取代乌克兰 Energoatom 公司，成为 ZNPP 的运营商，监督 ZNPP 的“安全运营”，并管理 ZNPP。[4] Karchaa 还指出，ZNPP 的整个管理公司是由已经签署新雇佣合同的 ZNPP 现有员工组成的。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在任命和监督 ZNPP 管理层方面的直接作用，与俄罗斯之前试图通过与俄罗斯控制的 ZNPP 工作人员互动，迫使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事实上接受俄罗斯对该核电站的主权要求的努力是一致的。[6]

克里姆林宫继续努力通过扩大“外国代理人”和那些服从外国影响的人的定义的立法来压制国内的不同意见。俄罗斯媒体从11月23日开始报道，俄罗斯政府批准了对那些被视为“外国代理人”的人发布受外国影响的来源创造的材料和进行公共活动的能力的新限制，这些限制将于12月1日生效。[7]俄罗斯司法部于11月27日扩大了“个人-外国特工”名单，依据是那些从事未具体说明的政治活动的个人。[8]英国国防部(UK MoD)还指出，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 · 普京(Vladimir Putin)批准了2012年《外国代理人法》的修正案，该修正案将“外国代理人”的原始定义扩大到任何受到外国代理人“影响或压力”的人。[9]修正案还授权俄罗斯司法部公布指定外国特工的个人详细资料，使他们可能受到公开骚扰。[10]这些措施可能是为了打击日益增多的国内对克里姆林宫战争行为的异议。通过扩大外国间谍的定义，克里姆林宫可以扩大这一定义的武器化，以加强审查措施，并加强对信息空间的控制。

白俄罗斯国防部长的言论很可能是为了支持正在进行的情报行动，一些俄罗斯消息人士重新安排了这些言论，以便对白俄罗斯官员施加进一步压力，要求他们支持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白俄罗斯国防部长维克托 · 赫列宁中将11月30日表示，与北约成员国接壤的行动表明，北约正在准备向东方(即对白俄罗斯)开展军事行动。[11]虽然赫列宁的言论包含了几种可能的军事行动，但俄罗斯媒体和一位军事博主报道称，赫列宁的言论明确表示，北约正准备在东方发动进攻行动(这是一种荒谬的指控)。[12]赫列宁可能对北约在与白俄罗斯交界处的军事活动发表评论，以支持 ISW 此前评估的一项持续的情报行动，该行动旨在将乌克兰部队固定在与白俄罗斯交界处，以应对白俄罗斯加入战争的威胁。[13]国际战争研究所此前也曾评估，白俄罗斯极不可能参战。[14]俄罗斯消息来源可能将赫列宁的言论框定得更具煽动性，目的是支持有关白俄罗斯加入战争的情报行动，同时设定更为升级的情报条件，这可能会给白俄罗斯官员带来更大压力，迫使他们进一步支持俄罗斯在乌克兰的进攻行动。

俄罗斯民意调查显示，俄罗斯公众可能已经厌倦了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俄罗斯反对派媒体美杜莎(Meduza)11月30日报道称，它获得了克里姆林宫委托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的结果，该调查供俄罗斯内部使用。结果显示，55% 的俄罗斯人支持与乌克兰进行和平谈判，25% 的人支持继续战争。[15]俄罗斯独立民意调查机构勒瓦达(Levada)10月份的民意调查也显示了类似的结果，34% 的人支持在乌克兰继续采取军事行动，57% 的人支持谈判。[16]据报道，克里姆林宫内部民调显示，7月份支持与乌克兰谈判的俄罗斯人的比例为32% ，支持继续战争的俄罗斯人的比例为57% 。[17]梅杜萨报道称，勒瓦达中心主任丹尼斯 · 沃尔科夫(Denis Volkov)表示，在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 · 普京(Vladimir Putin)颁布部分动员令后，支持与乌克兰和谈的俄罗斯人的比例开始迅速增长。[18]正如民意调查所反映的那样，与部分动员有关的中断和俄罗斯在战场上的挫折可能导致俄罗斯公众日益厌倦战争。 

主要进展

• 俄罗斯军方在巴赫穆特河周边的行动表明，俄罗斯军队未能从以往耗资巨大的行动中吸取教训，这些行动专注于在行动中无关紧要的定居点。
• 俄罗斯国家核能公司 Rosenergoatom 任命了 Zaporizhzhia 核电站的新主管。
• 克里姆林宫继续努力，通过扩大表面上针对“外国间谍”的措施，压制国内的异议
• 俄罗斯民意调查显示，俄罗斯公众可能已经对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感到厌倦。
• 俄罗斯军队继续努力防御乌克兰在 Svatove-Kreminna 沿线的反攻行动。
• 俄罗斯军队继续在巴赫穆特河周围逐步取得进展，并在阿夫迪夫卡-顿涅茨克市地区开展进攻行动。
• 一名乌克兰官员承认，乌克兰军队正在金伯恩峡谷采取行动。
• 俄罗斯和乌克兰消息来源表示，俄罗斯官员继续采取部分动员措施。
• 俄罗斯官员正在进行的将非法吞并的领土纳入俄罗斯的努力可能非常混乱。

我们没有详细报道俄罗斯的战争罪行，因为西方媒体对这些活动进行了大量报道，没有直接影响到我们正在评估和预测的军事行动。我们将继续评估和报告这些犯罪活动对乌克兰军队和人民的影响，特别是对乌克兰城市地区作战的影响。我们强烈谴责俄罗斯违反武装冲突、日内瓦公约和人道主义法律的行为，尽管我们在这些报告中没有描述这些行为。

• 乌克兰反攻ーー乌克兰东部
• 俄罗斯的主要努力-乌克兰东部(包括一个下属和一个支持努力) ;
• 俄罗斯下属的主要努力ーー占领整个 Donetsk Oblast
• 俄罗斯的支援努力ーー南轴
• 俄罗斯动员和部队组建工作
• 在俄罗斯占领区的活动

乌克兰反攻(乌克兰解放俄罗斯占领区的努力)

乌克兰东部: (Kharkiv 东部-卢甘斯克西部)

11月30日，俄罗斯部队继续努力防御乌克兰的反攻行动，并夺回斯瓦托夫-克里姆纳线沿线的失去的阵地。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说，俄罗斯军队试图在斯瓦托韦西北15公里的 Stelmakhivka 附近发动攻击。[19]俄罗斯国防部(MoD)声称乌克兰军队袭击了俄罗斯在 Novoselivske (Svatove 西北14公里)的阵地。俄罗斯消息人士还声称，乌克兰军队在斯瓦托韦以南的 Kreminna 周围进行了地面攻击，并报告说，俄罗斯军队击退了乌克兰在 Ploshchanka (Kreminna 以北15公里)、切尔沃诺波皮夫卡(Kreminna 西北6公里)和 Zhytlivka (Kreminna 以北8公里)方向的攻击。乌克兰总参谋部指出，俄罗斯军队炮击了 Chervonopopivka 和 Ploshchanka，表明乌克兰军队实际上已经进入了这些定居点。俄罗斯军队还攻击了 Kreminna 以南靠近 Bilohorivka 的乌克兰阵地，俄罗斯消息称乌克兰军队炮击了吕西尚斯克(Kreminna 东南29公里)。[23]

11月30日，关于乌克兰在 Svatove-Kreminna 沿线反攻的总体步伐，各种报道相互矛盾。多个俄罗斯消息来源声称，乌克兰的反攻行动在该地区停滞不前，原因是火炮弹药短缺，而且由于恶劣的天气条件和能源供应中断而无法采购供应品。一位俄罗斯消息人士表示，与此相反，Kreminna 周围的局势正变得越来越紧张，并声称乌克兰军队正在 Kreminna 北部靠近 Chervonopopivka 的地方集结。车臣领导人拉姆赞 · 卡德罗夫称，车臣阿赫马特特种部队和 Luhansk People’s Republic 第二陆军部队在该地区取得了出色的进展。[26]

俄罗斯的主要努力ーー乌克兰东部

俄罗斯下属的主要努力ーー顿涅茨克州(俄罗斯的目标: 占领顿涅茨克州的全部领土，俄罗斯在 Donbas 的代理人声称的领土)

11月30日，俄罗斯军队继续在巴赫穆特河南部逐步推进。11月28日至29日发布的地理定位视频显示，乌克兰军队声称在 Kurdiumivka 东侧被俄罗斯军队包围，距离巴赫穆特河西南约12公里。俄罗斯消息来源传播了关于 Kurdiumivka 控制状况的相互矛盾的报道，一些报道称乌克兰军队仍然控制着定居点的西半部分，战斗仍在进行，而一些报道称俄罗斯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定居点，并且正在清理乌克兰的阵地。ISW 只观察到了前者的视觉确认，并估计俄罗斯军队在 Kurdiumivka 东半部取得了进展。11月30日发布的地理定位镜头还显示，俄罗斯在巴赫穆特河东南部和东北部郊区略有进展。[30]

11月30日，俄罗斯军队继续对巴赫穆特东北部进行地面攻击。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说，乌克兰军队击退了俄罗斯在 Bakhmutske (巴赫穆特东北10公里)和比洛霍里夫卡(巴赫穆特东北20公里)附近的企图进攻。[31]俄罗斯国防部(MoD)声称俄罗斯军队完全占领了比洛霍里夫卡，尽管 ISW 没有观察到这一说法的独立证实。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消息来源表明，瓦格纳集团的战士，主要包括动员的囚犯，以及第一和第二陆军部队(分别是顿涅茨克和 Luhansk People’s Republics 的部队)的成员负责在巴赫穆特河地区的行动。[33]

11月30日，俄罗斯军队继续在阿夫迪夫卡-顿涅茨克市地区进行地面攻击，并在 Donetsk Oblast 西部进行例行射击。乌克兰总参谋部表示，俄罗斯军队未能成功袭击佩尔沃迈斯克、 Nevelske 和马林卡，这些地方都位于 Donetsk City 西郊。俄罗斯军事博客声称，俄罗斯军队，特别是巴尔斯 -11(战斗预备役)“库班”哥萨克支队的士兵，正在马林卡境内作战。俄罗斯消息人士公布了 Donetsk People’s Republic 炮兵攻击 Avdiivka 附近乌克兰阵地的战斗画面。俄罗斯国防部声称，乌克兰军队继续尝试收复 Donetsk City 西南靠近 Vuhledar 的失去的阵地，但没有成功。俄罗斯军队继续沿着 Donetsk City 周围以及顿涅茨克西部和扎波里希亚州东部的接触线进行例行射击。[37]

支援工作ーー南轴(俄罗斯目标: 保持前线阵地，确保后方地区不受乌克兰袭击)

11月30日，俄罗斯军队继续在 Kherson Oblast 的第尼普罗河东岸采取防御措施。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说，俄罗斯军队正在第尼普罗河东岸进行阵地防御。11月30日，乌克兰媒体 Hromadske 发布了一段视频，显示乌克兰军队在第尼普罗河西岸的 Antonivskiy 大桥下与俄罗斯军队在河对岸的东岸进行轻武器和火箭弹交火。[39]接受赫罗马德斯基采访的乌克兰士兵说，他们是部队的一部分，处于极为前沿的位置，任务是阻止俄罗斯破坏和侦察团过河。[40]乌克兰士兵还说，俄罗斯军队在东岸有几个观察哨，他们从那里指挥炮火。俄罗斯军队可能在水线附近的东岸部署部队，以防止乌克兰侦察和破坏小组越过河流，并提供据点，使俄罗斯军队能够更好地炮击 Kherson City 及其周边定居点。

乌克兰军队继续袭击乌克兰南部的俄罗斯集中地区。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称，乌克兰军队于11月28日和29日袭击了俄罗斯在波洛希和托克马克在 Zaporizhia Oblast 的阵地，导致约100名俄罗斯军事人员受伤。11月30日发布的地理定位镜头显示了 HIMARS 攻击波洛希建筑物的后果。11月30日发布的其他地理定位视频显示了据称乌克兰在 Zaporizhia Oblast 首都 Myrne 发动空袭的后果。11月30日，Melitopol 市长伊万 · 费多罗夫报告说，居民听到俄罗斯动员人员最近定居的地方发生了爆炸。俄罗斯消息人士还继续对乌克兰11月30日在 Zaporizhia Oblast 发动的未经证实的袭击表示关切。Zaporizhia 占领区议员弗拉基米尔•罗戈夫(Vladimir Rogov)声称，乌克兰军队试图突破 Orikhiv 附近 Zaporizhia Oblast 的俄罗斯防御阵地，但未能成功。[46] ISW 无法核实关于乌克兰袭击的报告，也无法评估乌克兰未来的行动。

一名乌克兰官员承认，乌克兰军队正在11月30日对金伯恩峡谷采取行动。米科拉耶夫州州长维塔利 · 金于11月30日宣布，乌克兰军队正在金伯恩峡谷进行一次行动，但没有提供任何信息。金还表示，俄罗斯军队于11月28日强行将 Kinburn Spit 居民赶走。ISW 此前曾评估，乌克兰部队的装备将更加完善，能够从 Kinburn Spit 的某些地点对克尔森州的第聂伯河东岸进行潜在的军事行动。[49]

俄罗斯军队继续对 Hulyaipole 西部、克尔森州西部以及11月30日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进行常规导弹和炮击。乌克兰消息来源称，俄罗斯军队袭击了 Kherson City、 Kizomys、奥恰基夫、扎波里日希亚市、尼科波尔和马尔哈内茨。[51]

注: 国际妇女地位观察将在本报告及其后的更新中报告作为南轴一部分在 Kherson Oblast 的活动。乌克兰在克尔森州右岸的反攻已经完成了它的既定目标，所以 ISW 在乌克兰军队恢复对乌克兰南部的反攻之前不会在乌克兰南部部署反攻部队。 

动员和部队组建努力(俄罗斯的目标: 不进行总体动员而扩大战斗力)

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消息来源表示，部分动员仍在继续，尽管俄罗斯官方声称不是这样。俄罗斯和乌克兰消息人士报道，俄罗斯信息空间一直在传播谣言，称俄罗斯总统府的男性雇员由于可能受到动员命令，暂时禁止出差或出国度假。[52]俄罗斯消息人士称，克里姆林宫否认了这些谣言。[53]同一位俄罗斯消息人士还分享了与动员热线接线员通话的音频。接线员承认，虽然部分动员的公共征兵运动已经结束，但只要动员的士兵在乌克兰服役，动员就会继续。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说，尽管俄罗斯占领军声称已经停止在被占领的 Luhansk Oblast 城市 Khrustalnyi 的动员，但是俄罗斯官员仍在继续巡逻城市，拒绝想要离开的居民离开。[55]

俄罗斯国家继续在动员的负担下挣扎，迫使平民自己提供支持，并使俄罗斯军队士气低落。俄罗斯消息来源继续报告了围绕动员的混乱情况，指出俄罗斯官员动员了本不应动员的俄罗斯人，例如一名永久性残疾人、一起刑事案件的主要嫌疑人和一名未经任何必要培训的人。[56]俄罗斯一家知名新闻机构也在11月28日报道说，俄罗斯律师对于他们将来是会被推迟还是被动员感到困惑。[57]俄罗斯政府继续违背对俄罗斯公民的财政承诺，进一步降低了民众的士气和对国家机器的信任。[58]普京在电视新闻发布会上承认，在一些州，领取工资出现延误。[59]11月29日，俄罗斯国家杜马(Duma)副主席马克西姆 · 伊万诺夫(Maxim Ivanov)向俄罗斯军事检察官办公室提交了一份近1000名军人的名单，这些军人尚未收到承诺的10月份薪水。[60]一位俄罗斯微博用户进一步报道说，圣彼得堡官员也拒绝像之前承诺的那样把土地分给退伍军人。[61]俄罗斯消息来源报道，俄罗斯军队继续遭受食品短缺、设备故障和供应减少的痛苦——以至于他们自己承担了供应、设备、住房和维修的费用，并寻求亲人的支持。[62]多位俄罗斯消息人士继续报道说，俄罗斯公众通过筹款和提供从袜子到车辆的各种物资来补贴俄罗斯军队在后勤方面的不足。[63]俄罗斯消息来源报告说，一些俄罗斯军人拒绝参战，至少有一人自杀，其他人报告说，他们的军事领导人抛弃了他们。[64]

瓦格纳的金融家叶夫根尼 · 普里戈津继续试图通过吹嘘后勤和军事上的成功来提高瓦格纳的声誉，这与俄罗斯军队的失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赞比亚官员报告说，11月14日，赞比亚学生和罪犯 Lemekhani Nathan Nyirenda 在乌克兰冲突的俄罗斯一方服役期间死亡。[65]11月29日，西方媒体和俄罗斯微博用户放大了报道，称普里戈津在他的官方社交渠道上吹嘘说，尼兰达是瓦格纳的雇佣兵，他“记得”得很清楚。[66] Prigozhin 可能利用了媒体的关注，声称 Nyirenda 感谢瓦格纳 PMC 拯救了“成千上万”非洲人，并称自己能成为瓦格纳雇佣兵是一种莫大的荣誉。[67]一位俄罗斯军事博主还强调，与俄罗斯军队的后勤失败相比，瓦格纳的实力更为强大。他不准确地指出，瓦格纳从未面临过任何有关装备、训练或补给质量的重大丑闻。[68]这位俄罗斯微博博主赞扬了普里戈津11月28日的声明，即尽管俄罗斯公众提出了捐款，但瓦格纳不需要捐款。[69]

俄罗斯当局作出协调一致的努力，在对动员起来的家庭成员日益感到关切的情况下安抚俄罗斯公众。一名俄罗斯消息人士11月29日报告说，圣彼得堡州长亚历山大 · 贝格洛夫会见了参加乌克兰战斗行动的人员的家属，并承诺他将为他们创建一个公共委员会，让他们表达自己的关切和意见。另一位俄罗斯消息人士报告说，政府官员在新西伯利亚州为乌克兰战斗行动参与者的家属举行了招待会，听取他们的呼吁。一位俄罗斯军事博主报道说，别尔哥罗德教育当局已经公布了一项针对学校的计划，详细说明了如何支持和处理因乌克兰战争而遭受损失的学生。[72]“母亲和妻子委员会”组织报告说，他们向俄罗斯人权办公室发出了建立一个公共机构来监督动员工作的请求，据报道这一请求被转交给了俄罗斯国防部(MoD)。[73]俄罗斯国防部呼吁俄罗斯公众日益关注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前线的生活条件，并分享了一段视频，视频显示前线所谓的动员士兵的生活区，其中一名动员士兵宣称，在前线生活就像平民生活一样: “温暖、美好、舒适。”ISW 没有试图确定这名士兵在前线的确切位置。

在俄罗斯占领区的活动(俄罗斯的目标: 巩固对占领区和附属区的行政控制; 强行将乌克兰平民纳入俄罗斯的社会文化、经济、军事和治理体系)

俄罗斯占领官员继续执行行政措施，表明正在进行的将非法吞并的领土纳入俄罗斯的努力令人难以置信地无序。11月30日，Luhansk People’s Republic 旅游局局长列昂尼德 · 帕斯奇尼克声称，他签署了一份文件，承认之前规定旅游局和俄罗斯之间旅行限制的规范和法令是无效的。在俄罗斯正式承认非法吞并 Luhansk Oblast 两个月后，俄罗斯宣布取消旅行限制。延迟允许本应是俄罗斯公民的人进入俄罗斯表明，俄罗斯官员可能仍不确定如何合法地承认非法吞并领土上的居民。帕斯奇尼克本人亲自签发这份文件的事实表明，俄罗斯政府对非法吞并领土的整合努力很可能是高度无组织的。

乌克兰游击队可能于11月30日在 Zaporizhia Oblast 对俄罗斯军队发动了袭击。11月30日，尼科波尔军事行政当局负责人叶夫图申科(evheny Yevtushenko)发布了一段视频，声称视频显示的是 Zaporizhia Oblast 埃内霍达尔附近的乌克兰游击队。叶夫图申科声称，在俄罗斯占领的伊万尼夫卡、 Blahovishchenkka 和埃内霍达尔附近，乌克兰游击队杀死了多达一个排的俄罗斯军事人员。俄罗斯方面没有报道11月30日在 Zaporizhia Oblast 的任何党派活动。

俄罗斯占领官员继续采取措施，为非法将乌克兰儿童驱逐到俄罗斯提供便利。11月30日，俄罗斯国家研究院院长莱昂尼德 · 帕斯奇尼克声称，一家俄罗斯医疗机构计划对来自 Luhansk Oblast 社会机构的300名儿童进行检查，并将那些需要手术治疗的儿童送往医院。[78] ISW 此前曾评估，俄罗斯官员正在推行一项医疗重新安置计划，目的是以医疗需要为借口，可能为大规模将乌克兰儿童驱逐到俄罗斯领土提供理由。[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