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而不是崩溃：战争时期的俄罗斯国防人工智能》-英国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

人工智能是当今世界最具革命性和颠覆性的技术之一，它正在改变着各个领域，包括国防和安全。不同国家对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应用有着不同的战略和目标，这反映了它们的国家利益、能力和挑战。英国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最近发布报告《挣扎，而不是崩溃：战争时期的俄罗斯国防人工智能》，分析了俄罗斯军用人工智能的发展和现状，探讨了其驱动因素、方法、重点发展方向，以及遇到的困难。

报告指出，俄罗斯虽然在乌克兰战争中陷入困境，国内经济也不景气，但仍然致力于发展人工智能和其他新兴技术，以期让其军队走在时代前沿。然而，要在关键领域取得战场优势，俄罗斯还需要克服几个重大障碍，包括资金短缺、技术落后、他国制裁等等。本文对该报告主要内容进行介绍，供大家参考。

从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战壕中的混乱局面来看，谈论俄罗斯和高科技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俄军更多地依赖大口径火炮，而非高度智能化的现代武器。这场战争是双方新型武器系统的试验场。尽管困难重重，但俄罗斯仍然将人工智能和部分新兴和颠覆性技术（EDT）项目作为优先发展的方向，这不仅因为其常规力量的衰退，也因为其与西方的实力差距日益扩大。

虽然尚未得到理想的回报，但相关的声明和评估清楚地表明了俄罗斯当局对人工智能发展的重视，认为其对武装部队及整个国家的未来都至关重要。

俄罗斯的国防创新方法沿袭了传统的自上而下、国家主导的模式，并进行了一些重要的调整。其目标是通过推动军民合作、借鉴民用部门的技术进步，而最大化地利用国家的人才、资源和想法，缩短从创意到实施的时间。这种方法在某种程度上仿效了美国的军民合作模式，以及中国的军民融合模式，后者将科技园区与军事院校联系起来。

为了增强国防部在人工智能领域的作用，国防部于 2021 年设立了一个专门的人工智能部门， 俄罗斯国防部创新发展总局（GUIR）负责集中协调国防研发基础设施，协调和支持创新项目。俄罗斯的国防研发基础设施包括数百个研究机构、设计局和测试中心，这些机构根据武装部队和国防工业的需求进行应用研究。

此外，俄罗斯还在一些顶尖的学术机构建立了人工智能中心和实验室。这个生态系统还包括一些被称为“创新中心”、“科技园”或“技术城市”的实体，它们是创新和军民两用技术的来源。

在2018年，俄罗斯建立了时代科技城，明确寻求与军工联合体和民用部门合作，为俄罗斯武装部队开发技术。截至 2023 年，有 8 个单位的一部分在其专业领域内运营。由应征入伍者组成的俄罗斯部队也可以提供招募场所，使其能够留住武装部队和国防工业的专家。其中当务之急是利用人工智能改善指挥、控制、通信和决策，这被视为获得和保持信息优势的关键。

ERA优先发展16个领域，包括人工智能、模式识别、机器人技术、小型航天器、信息安全、能源充足、纳米技术、纳米材料、信息和电信系统、信息技术和计算机科学、水文气象和地球物理支持、水声物体探测系统、军事用途地理信息平台、基于新物理原理的武器、无线电定位和瞄准用于高精度武器和自动控制。正如负责科学和教育活动的ERA副主任安德烈·莫罗佐夫（Andrey Morozov）所解释的那样，人工智能技术本身与其说是一种产品，不如说是与几乎所有军方EDT计划相关的基础设施。

与美国和中国的计划有些相似，俄罗斯有着广泛的人工智能计划，但规模通常较小。截至 2022 年 9 月，GUIR 已经支持了 500 多个项目，其中 222 个项目在 2022 年完成并投入使用。在这些项目中，有几个重点领域。本文无法列举所有的俄罗斯人工智能项目，仅提供以下例子以展示了俄罗斯在国防领域应用人工智能的兴趣和目标。紧迫任务之一是利用人工智能提高指挥、控制、通信和决策的效率，这被认为是获得和保持信息优势的关键。在 2022 年 12 月的国防部委员会会议上，普京要求将人工智能技术融入武装部队的“各级决策过程”中。

据悉，国防管理中心成立于2014年，旨在提供主要的全域联合指挥和控制结构，该中心利用人工智能来辅助信息收集、分析和决策。普京特别提到了乌克兰战争的经验，他认为这些经验表明，最有效的武器系统是那些运行速度快且“几乎以自动模式”运行的武器系统。

无人系统也是人工智能应用的一个重点领域。在 2022 年对抗乌克兰之前，俄罗斯拥有 100 多种无人驾驶车辆，用于执行各种任务，处于不同的研究、开发和部署阶段。其中许多已经在叙利亚进行了测试，现在也在乌克兰使用。

此外俄罗斯还在测试几种Marker无人驾驶地面车辆，这些车辆使用人工智能的物体识别技术，通过神经网络算法处理数据，并具有自动驾驶功能。据俄罗斯官方称，人工智能和自主元素也被用于其他关键武器的制导系统。叶利斯特拉托夫声称，人工智能“存在于所有武器，尤其是高精度武器中”。

俄罗斯还在试验性武器系统中使用这种技术，旨在整合防御和进攻能力，目的是破坏或削弱美国和北约的信息战基础，包括他们所依赖的通信系统、天基系统、关键网络和基础设施。

俄罗斯在国防领域的人工智能发展水平不一，有些项目较为先进，但总体而言，俄罗斯落后于其主要的竞争者美国和中国。俄罗斯长期面临的某些结构性问题使得创新水平低下，例如资金短缺、腐败严重、资源浪费、质量不佳、经济效率低下、国防工业对国家订单的依赖以及优惠资金的不公平分配。法治缺失、知识产权保护不力和官僚主义同样是阻碍创新的因素。教育系统似乎也不再像苏联时期那样能够为高科技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

尽管俄罗斯采取了一些措施来提升科学和IT教育的质量和吸引力，但俄罗斯在全球创新指数中的排名仍从2016年的第43位降到了2022年的第47位。俄罗斯的国防创新模式本身也存在效率问题。创新总局管理的合作框架涉及了1200多个实体，包括工业园区、工程中心、金融发展机构以及一些顶尖的大学和研究机构，并且还在不断扩展。一个问题是，国防部能否有效地管理和协调这么庞大的研发基础设施，特别是考虑到腐败现象的普遍存在。俄罗斯当局的声明表明，人工智能武器系统和基础设施提供的战场优势是俄罗斯在乌克兰吸取的教训之一。

俄乌战争引发的环境限制加剧了这些长期存在的障碍。尽管俄罗斯当局在减少俄罗斯对微电子等技术的依赖好处，但俄罗斯现在越来越依赖第三国——尤其是中国，它正在填补俄罗斯最紧迫的技术缺口。制裁可能会对俄罗斯国民经济和科技产业产生长期影响。

俄罗斯领导层决心重建其饱受蹂躏的武装部队并使其现代化，并计划迅速做到这一点。这一点，加上为即时战场部署提供技术解决方案的压力，可能会加速人工智能在国防应用中的发展。包括普京在内的俄罗斯当局的声明清楚地表明，人工智能武器系统和基础设施提供的战场优势是俄罗斯在乌克兰吸取的教训之一。

俄罗斯在国防领域的人工智能发展水平不一，有些项目比其他项目更先进。但总体而言，俄罗斯落后于其主要的竞争者美国和中国。俄罗斯一直面临着一些长期的结构性问题，国防工业对国家订单的依赖以及优惠资金的不公平分配。法治缺失、知识产权保护不力和官僚主义也是阻碍创新的因素。教育系统似乎也不再像苏联时期那样能够为高科技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尽管俄罗斯采取了一些措施来提升科学和IT教育的质量和吸引力，但俄罗斯在全球创新指数中的排名仍然下降，从2016年的第43位降到了2022年的第47位。

尽管俄罗斯当局宣称制裁有助于减少俄罗斯对微电子等西方技术的依赖，但俄罗斯现在越来越依赖第三国，它正在填补俄罗斯最紧迫的技术缺口。制裁可能会对俄罗斯国民经济和科技产业产生长期影响。

本文原文已上传至联合作战情报参考网，大家可以点击链接下载，也可以联系专员获取资料，或者去微店采购。